上。”
她说得掷地有声，司洸斜着唇冷哼了一声，还是盯着她不语。
室内灯火昏黄，他看她面色柔和，眼含诚挚爱意。
他恍惚间似看到了前生初嫁进东宫的她。
可再仔细想想，那时她对他的爱意，也如现在一般，都是假的。
江神聆紧攥他的袍摆，重重地叹了一声，“先帝才崩逝四月余，我从中秋宴会上收到休妻书，也不到一月时间。皇上就这样急着将我封为贵妃，是恨不得让天下人知道我们……”
“我们……”她哽了哽，不知道如何形容。
看她说不出口，司洸挑了挑眉，“有奸情？”
窗外的秋风似乎扫在了江神聆的面上，她如鲠在喉，睫羽翕动，心底恶寒肆掠，但还是点了点头，“总归，我是为了皇上的名声着想，我私心里，也想自己少挨一些骂名，所以才想再等等，再想想。”
江神聆向司洸伸手，他伸出手拉她，她顺势站了起来，在他面前仰着脖子，“皇上别与我置气了好不好。”
她勾着他的金玉带，莞尔道：“我倒是没发现，皇上竟然这般小气。”
司洸捏着她的手腕，发笑，“朕未见过你这一面。”
他屈指从她含笑的唇上轻轻刮过，又说：“朕未与你置气。”
他心底被不知名的情绪涨满，中间错过的这些岁月，还有失去与欺瞒，好似全不存在。
她就是那个，他挑起红盖头时，笑得灿若春华的江神聆。
也是那个，在父皇说要杀他时，冒失地闯进来挡在他前面的江神聆。
还是捧着孕肚坐在榻上，眉眼温柔看着他的江神聆。
司洸将她抱紧怀里，几息后听到怀中的她说：“既然皇上未与我置气，那能不能放我出去玩一下。我带着宫女在上游院附近游玩，不会走远，你们在猎场打猎，我就在林苑里骑马散步、采花、赏雨听风。我一定比你更早回上游院，等你回来时，我就在这里等着你。”
“好。”司洸心口的涨满微微消散，他想了想，“你马术不精，朕让冼四姑娘过来陪你骑马。”
江神聆突然抬头瞪他，“皇上有心了，让妻妾同游吗？”
司洸搂着她的后腰，再次轻笑，“朕无意于她。上次听肖佑说，你